7.2糞中蟲(指月錄卷11)
趙州:「我們來鬥嘴皮子,鬥輸不鬥贏,贏的人輸果子。」
文遠:「請大師開題。」
趙州:「我是一頭驢。」
文遠:「我是驢胃。」
趙州:「我是驢糞。」
文遠:「我是糞中蟲。」
趙州:「你在裡頭幹什麼?」
文遠:「我在那裡過暑假。」
趙州:「把果子拿來!」
7.2a趙州貪吃
乙:「大師你好!我是公元2002年間的台灣居士某乙,我跨越時空來看你們玩接龍遊戲。」
州:「早就玩完了!」
遠:「我贏了接龍,輸了果子。」
乙:「勝之不武,輸之不文。」
州:「什麼意思?」
乙:「大師輕易認輸,文遠自以為勝,讓千古的公案迷都傷透了心。」
遠:「難道你能破此殘局?」
乙:「輕而易舉。」
遠:「我是糞中蟲。」
乙:「大師可以接著說『我是蟲(肚)中糞』。」
州:「難道我不會?」
乙:「既然會,為什麼不說?」
州:「我很想吃文遠手上那個果子。」
遠:「大師!我是您的弟子,理當孝敬你。想吃就直說,為什麼要這麼輕易認輸呢?」
州:「我怕說出『蟲中糞』之後,你會接不下去嘛!」
遠:「你太瞧不起弟子了嘛!」
州:「那你接下去啊!」
遠:「我是…我是…」
乙:(小聲提示)「你可以答『(蟲)糞中卵』。」
遠:「我是『(蟲)糞中卵』。」
州:「蟲糞中也有卵嗎?」
乙:「大師!我帶了放大鏡來,你自己仔細瞧瞧,昆蟲糞中有更微細的寄生蟲卵在!」
州:「還是你贏了!這下子,我總算可以安心吃下這個果子了吧!」
乙:「大師破戒!大師玩接龍遊戲,破了『不綺語』(不戲言)的戒律。」
州:「你自己還不是參與接龍遊戲!」
乙:「我只是來參觀和提供意見,目的是不希望這公案太草率就結束,讓世俗人譏嫌大師貪吃;同時也藉此說明玩接龍遊戲不符戒法。」